我好饿
惯例私设满满
惯例骨科预警
虽然这次克制着自己正正经经地写了文没有拉灯，但还是没忍住开了黄腔（。让cyr变得这么满口骚话我真是罪大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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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安宁打电话来的时候，蔚蓝正在看着莫奈的画展。
这几天除了排练就是在家给程语柔上古筝课，她连去文化宫赚外快的课都给推了，大明星豪气地转了十万过来说是这段时间的食宿费和推课的补偿。
这价格当然远远超出了水平标准，蔚蓝本来是想要婉拒的，程语柔在她耳旁轻飘飘地用暧昧的语气说还有学习费用时蔚蓝差点没把手机砸她脸上。但亲身验收了几次教习成果后还是恨恨地收下了这笔钱。
生活所迫。
这个周末，她提出下午要去看画展不能陪她，程语柔漫不经心地摆摆手准了她的放风。
踏出房门的时候蔚蓝心里一松，她实在不知道如何和程语柔相处。大多时候幼稚得像个小孩，但有时候又把她管教得死死的，像是一直占据着她人生一部分的长姐一般；还有一些时候……她俩的确像是最合拍的情人。
她已经二十五岁了，此前二十四年她都是solo，而在母胎里和最近一年则都是和程语柔纠缠在一块，就像时针转过了两轮后又回到了原点。程语柔也会在她欢愉与负罪并存时用温柔的吻撬开她快咬出血的嘴唇，安抚着说她俩本就是从同一个细胞分离，再合二为一也是理所应当。
蔚蓝不得不承认，程语柔每次的歪理邪说起码都能让当时的她全盘接受。而后果就是，明明她是逃出来散心的，现在看着墙上展览的画作心思却又飘回到了那个女人身上。
“你表妹的事怎么样了？”那头的冯安宁问着。
“过几天吧，倒是麻烦你了。”蔚蓝心不在焉地应着。昨天小姨说着想来上海，送女儿过来学小提琴，蔚蓝首先想到的就是冯安宁。只是过几天她们就要来了，而这事她还在烦恼着如何向程语柔开口。
“你说这话就见外了。”两人又聊了几句关于表妹的事，话题终了后冯安宁又问道，“你现在在哪呢？大白天的房里开了灯，先前敲门却发现你不在。”
“看画展呢，最后一天了。”蔚蓝笑，为了防止她不在的时候闹出什么夜晚突然亮灯的鬼故事，这些天她只在睡觉的时候关了灯。
“……和谁啊？”
“我一个人悠闲着，还能有谁呀。”
冯安宁安静了几秒钟。
“我上次看爱佳的反应，你是不是……”
“嗯？”蔚蓝有些莫名。
“……恋爱了？”
“怎么可能。”蔚蓝笑得很轻快又自然，“你怎么也这么八卦。”
“哈、哈，我就是好奇一下……”那头的冯安宁像是也有些不好意思，“那你先逛着吧，我不打扰你了。”
“好，回见~”
“拜拜~”
挂断电话，蔚蓝又瞧着墙上的画出了神。
恋爱吗？
应该不算吧。
互相取暖罢了。
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六点，蔚蓝提着在超市里按程语柔点单买好的食材走进了大院。
上海这个季节的这个时候天是已经黑了下来的，她站在楼下抬头望着自己宿舍里透出来的光。在静谧的夜里昏黄的灯光总能给人以家的感觉，导致她竟也生出了家里有人在等自己回去的错觉，就像她小时候放学回家时妈妈点的那盏灯。
其实也不能算是错觉，那的确是她的家，里面的确是她的家人，那人也的确在等着自己回家。
只不过以前是有人做好饭菜等她回来，现在是有人饿着肚子等她回家做饭。
抱着这样又温馨又忍不住揶揄的古怪心情，蔚蓝在进了房门后受到了程语柔捏脸加亲吻的热情款待。
“宝贝儿真可爱~”蹂躏了半天程语柔才松开了又开始低气压缠身的她，“你还是应该多笑笑。”
“我笑得挺多的，只是你更喜欢惹我生气。”
“平常笑得太正经啦~”程语柔揉了揉她的小脸蛋，“这样才有点人气。”
见她只哼哼不说话，程语柔凑近了轻声问道：“那你刚才是在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蔚蓝“想你”两个字在舌头上绕了一圈，又吞在了喉咙里化成了两声哼。这人向来是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给个竿子就能爬上墙的，可不能轻易顺了她的意。
难得见到她这副不坦率的样子，程语柔觉得可爱极了，又忍不住亲了亲她，甚至很想在这里就把她就地正法。
蔚蓝黑了脸：“下来。”
“……”
“不然你自己做饭。”
“好嘛。”程语柔从善如流。
饭已经蒸上了，汤则是蔚蓝出门前就开始炖的。其实程语柔也算是做得一手好菜，可到了她这里偏偏懒得出奇像是生活不能自理。按她的说法是她付了那么多的钱这些当然就是蔚蓝的分内之事，不然恐怕蔚蓝良心不安，为了蔚蓝的心理健康着想，她能够帮忙蒸个饭已经是很大让步了。
鬼话连篇。
蔚蓝将肉类洒了盐抓好腌着，菜洗净切了，点了火，等锅热了后又倒了点菜籽油。
将辣椒炒香，爆了点五花，下菜，翻炒，加盐，下肉，继续翻炒，加点蒜增香。最后又拿勺洒了点水出汁，出锅前又倒了点生抽调色。
程语柔本来是在客厅的，嗅着香味也忍不住进了厨房，殷勤地帮她端菜盛汤。一道四季豆炒肉，一盘清炒莴笋丝，一大碗玉米胡萝卜炖排骨。还有程语柔新代言的可口可乐纤维+。
蔚蓝看见她拿出两瓶可乐来又黑了脸：“吃饭不许喝饮料。”
“0卡路里！内含相当于两个苹果的膳食纤维！可以补充人体每日所需的30%！”
“那也是可乐。”
“……古板。”
但不管是古板的演奏家还是时髦的大明星，也都没什么食不言的习惯，所以她俩坐下开饭没多久，程语柔就又开了腔。
“你之前那么开心是在想什么？”
蔚蓝看了她一眼，伸手夹了一筷子四季豆：“你怎么这么在意这个。”
“你如果在想别人……”程语柔去抢她食，“我不就成这豆子了。”
蔚蓝被她逗笑：“你是我姐姐，又不是我男朋友。”
程语柔拿筷子的手顿住了。
她抬眼，蔚蓝被她看得有些慌张。
她笑得很好看。蔚蓝时常觉得虽然都是同一张脸，程语柔脸上的玩世不恭和妩媚天成她是无论如何也学不来，特别是笑起来时被眼角那颗泪痣点缀着，有种惊心动魄的美。这时蔚蓝又仿佛在她身上感觉到了上位者的气息，而她如同被压制在食物链底端，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了起来。
“所以……你先前是在想什么人？”
程语柔慢条斯理地。
“未来的男朋友？”
蔚蓝像个犯了错的小孩，无措地摇着脑袋。
“我就是想着……以前都是妈妈做了饭菜等我回家，现在是姐姐……”
程语柔一愣，又笑了，蔚蓝身上的压迫感兀然一松。
她倾过身子，给了她一个奖励的吻。蔚蓝不像以往随意地推开她，第一次这般动也不敢动地任她侵犯自己的领地。
她的睫毛轻颤，这也是她第一次时间如此之长地睁着眼看着程语柔亲吻她的样子，那般专注、虔诚、却又高高在上不可拒绝，带着肆虐又绵长的占有欲。
“饭前甜点还行。”程语柔睁开眼，舔了舔嘴唇。见着她懵懵的样子又弯了眉眼，揉了揉她的脑袋。
“乖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