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要加衣-
-大冷天的女孩子在你面前不穿裤子就是在勾引你-
私设严重
骨科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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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蔚蓝很自觉地到了厨房洗碗，原本程语柔就使唤她使唤得很顺手，一顿惴惴不安的饭下来蔚蓝更加地老实巴交。
最后一个菜碟抹净，蔚蓝看着洁白的碟面上映出来的自己模糊的倒影，看不清神情反而更似那个人。摇晃着，轻笑着，如影随形，从卧室到客厅再到厨房，把自己的生活占据得满满当当。
——这样盯着自己的倒影，像不像是Narcissus？
蔚蓝拧开水龙头，那人影就被冲散了。
——她们又谁是谁的影子？
擦了手出去，蔚蓝看到程语柔正坐在窗边的圈椅里玩手机。
她双腿蜷着，膝盖缩进了宽大的衬衫里。蔚蓝这一件本来就是买的宽松款，正常穿着也能遮住了一半的大腿，而现在程语柔把长裤脱下，看着倒像是只着了这一件似的。
程语柔没有注意到她出来，修长的手指还在屏幕上划着，和平常在蔚蓝面前的调情笑闹不同，程语柔此时表情都收敛了起来。
她比蔚蓝更瘦几分，平常看不太出，但神游太虚时差异就会很明显。蔚蓝毕业后就在乐团工作，并没有在社会的染缸里如何摸爬滚打过，还保持着几分学生时代的天真。
蔚蓝很清楚自己走神的时候会看着有些傻气，懵懵愣愣的，一双眸子泛着让人怜爱的水光，程语柔就曾摸着她这张脸感叹“会让人很想欺负”。程语柔则不然，虽然同样有着招人的桃花眼与温柔的卧蚕，但是更分明的下颚线给她增添了几分冷冽，再加上多年在娱乐圈沉浮的打磨，必要时只要神情一换就能锋芒毕露。
如此刻，窗外的灯火在她的身后闪烁，也没能给她染上一点人间的温度，尤其是视线在屏幕上移动时，漠然无情的样子就像众神俯瞰人间。
与此相反的是，她微张的红唇上抹了唇膏，一片润泽间还隐约可见浅粉的舌尖。蔚蓝想，那让人想要一亲的所谓“芳泽”大约指的就是这个。她唇舌间带着这般引诱的意味，安放在那张清冷的脸上，强烈的反差冲击得让人眩晕。
这样的人……
蔚蓝走近了两步。
听到脚步声，程语柔抬起头，可见的欢喜在她脸上晕开，那些人间烟火染不上的温度随着她的脚步轻而易举地带入了她的世界。
这一认知让蔚蓝有种微妙的成就感。
她敛眸收回视线，拿起茶几上的空调遥控器，打开调到了热风。
“不冷吗？怎么把裤子换了。”
程语柔没有起身，拽着她的手让她挤着坐下，双腿自然而然地从衬衫下摆滑出搭在了她的腿上。
“勾引你呀。”
在这个方面，程语柔向来是一等一的坦率。
换做以往，蔚蓝可能又毫不客气地训斥她两句，但在这个夜晚，她暂时还没恢复那个胆气。所以她也只是无奈地将外套解下，包住了大片的春光。
“姐，忘记和你说了……”蔚蓝和她头碰着头，过了许久，突然开口。
程语柔正在翻着剧本，舒服地半倚在她怀里，听着这话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示意她继续。
蔚蓝抚着她的胳膊，觉得顺毛得差不多了才斟酌着用词，将小姨和表妹雪儿要来的事说了一遍。
程语柔一边听着一边轻轻颔首：“就这？”
“对……”她吞了吞口水，“所以到时候可能不太方便。”
“不方便？”程语柔将剧本放在一旁的茶几上，不紧不慢地在她怀里转过身子，与蔚蓝正面相视。
她挑了挑眉，“宝贝儿，你这意思是让我离开？”
蔚蓝被她压得后背硌在椅背上，却没敢表露出什么不适，反而用胳膊圈着怕她重心不稳栽下去。仅仅几天她在这个家的地位就已经天翻地覆。
“我付了房租。”
您说的对。
“你这个月也已经卖身给我了。”
是有这么回事。
“这才几天你就想单方面毁约？”
我错了。
程语柔指尖划过她的锁骨，蔚蓝知道她这是想下口之前的习惯性动作，这么想着的时候果然这女人就把头低了下来。
蔚蓝轻嘶一口气，下颌被她柔软的发顶着，望向窗外。可那轮月牙无视了她的求援，躲进云层后去了。
初时的舐咬很快转为了轻柔的吮吸，她细细地喘着气，又强忍着咬住了下唇。当程语柔满意地松开她时，蔚蓝额前都已经渗出了一层密密的汗。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马克思的《资本论》早已充分阐述了这一点。
“她们来就来，有什么不方便的。”
程语柔迈腿从她身上下来，不以为意地道。
“我们家就这么点大她们又不能住进来。”她说着瞟了一眼蔚蓝，而蔚蓝还在为她那无比顺口的“我们家”愣神。
“你那床都只够我们滚个来回的。”
蔚蓝为这句话回过神来，脸蹭一下子红了，却还兀自嘴硬：“……起码能滚两圈。”
程语柔噗嗤一声笑了。
“我还有套公寓，没人知道的，到时候借给她们，你说是你朋友的低价出租就行。”
蔚蓝愣愣地点头应着。
“哎——不对，你把房子租出去，然后跑我这住着？”
程语柔眨眨眼：“我前来学艺呀。”
“那之前每次说我这里安全所以跑过来避风头……？”
程语柔只是笑。
蔚蓝心里叹了一口气，俯首在万恶的资本主义之下。
第二天是周日，还是休息，直接导致蔚蓝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这样的日子，滋润又荒唐。
只是她完全没看出来程语柔所谓的“休养”在哪，度假她倒是体验了个够。
程语柔在被窝里还伸手想将她捞回去，仗着起床气蔚蓝总算把脸板了起来。程语柔睡得迷迷糊糊的，不解地看向她，察觉到熟悉的低气压她也清醒了一些。
她窝回原地，翻了个身，小声嘟囔着原来恢复了，还是昨晚可爱之类的胡话。
蔚蓝恼得隔着被子拍了下她。
程语柔摸索着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讨好地吻着。她有再大的气也一下子卸了去。
只是看着她吃准了自己的模样，蔚蓝想起她背上那朵妖娆的缠绕着N和V的水仙花，在她每次动情的时候会被血气蒸腾得愈发绯红欲滴，忍不住呵了一声。
“你对叶琛也是这样吗？”
话说出去她就有些后悔，而程语柔的动作也僵住了。
蔚蓝刚想说抱歉，程语柔就又若无其事地玩起她的手指来。
“和他认识的时候，我有个英文名是Narcis。”
这是蔚蓝所知道的，她也知道纹身上的另一个字母V代表了叶琛的英文名Vincent。
“我喜欢过他，但是更爱自己。”
蔚蓝并不意外，在她的认知里，像程语柔这样的人，情感理应是最容易被抛弃的。
“是我负了他。”
蔚蓝的抱歉对象换成了她的前姐夫。
“……但这些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程语柔的吻还是继续落在她的指尖，漫不经心的话却让蔚蓝身体发冷，只有被她握在手里的部分将些许滚烫的热度传递过来。
“你又是用什么身份来质问我这些？”
“我亲爱的妹妹？”
瞧着她发白的脸色，程语柔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
死小孩，竟然还懂得拿话梗人了。
但是蔚蓝无助的、懵懵懂懂又青涩软糯的样子映入眼中，那好欺负的模样，还真像当年刚入圈时的她。
——Narcissus不爱世人，却爱上了自己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