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要开心鸭

被某人催了一晚的正经章

快乐改名

私设满满

骨科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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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程语柔视线移开转向床头。

       她坐起来，丝毫不在意滑落的被子，姣好的曲线就那样裸露在空气中。蔚蓝不自在地撇开头，耳朵却竖了起来。

       那头似乎是梁霄。

       蔚蓝也曾关注过程语柔的八卦，知道她一开始是由星娱的金牌经纪人段凌薇带着，而梁霄彼时是段凌薇身边的一个小助理，和程语柔打了几年交道，后来程语柔半脱离星娱开起了个人工作室以后，也把梁霄带了过来，两人可以说是交情匪浅。不过娱乐圈倒没人猜测他俩有什么暧昧，因为程语柔可以说是出了名的颜控。

       蔚蓝听不太清电话那头在说什么，但大概就是说行程的事，程语柔说到正在拜师学艺的时候蔚蓝的脸又烧了一点。

       “微博？”

       “你都快半个月没更博了！！”梁霄像是吼着出来的，这下连蔚蓝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好奇看去。

       程语柔嫌弃地将手机远离耳边，听着那边的声音在絮絮叨叨地控诉着她的不营业，粉丝都快相思成疾了。大多数艺人的微博都是有公司打理的，而自从程语柔得到了足够的自主权后就一直是自己在使用，偶尔还会翻翻粉丝牌子——蔚蓝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她也曾得到过这般临幸。

       随口又应付了几句，程语柔应允了好好营业后就挂断了电话，蔚蓝隐约听见“你现在到底在哪……”之类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毫不留情地掐断。

       手机一扔，程语柔将被子一拉又钻进了被窝里，打了个哈欠。

       先前的凝重氛围荡然无存，蔚蓝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程语柔半睁着眼看她：“还不去做饭，我饿了。”

       蔚蓝“哦、哦”地应着，迷迷糊糊地转身出去。

       没多久蔚蓝又进来了，像是洗漱完头脑清晰了些，虽然她说的话让程语柔觉得很蠢：“我为什么不能问你？你也说了我是你妹妹，妹妹八卦下姐姐的情感生活不行吗？”

       像是给自己找到了理由，理直气壮的模样，却硬是让程语柔看出了几分虚张声势。

       她看着她，良久，直到蔚蓝忍不住再一次撇开头时，这才勾唇点点头。

      “可以，妹妹。”

 

       饭菜端上桌，程语柔已经被香气从床上勾到了餐桌边。

       “刷牙。”蔚蓝板着脸拍掉了她去拿筷子的手。

       程语柔晃悠着进了浴室，再晃悠出来的时候蔚蓝已经坐下开吃了。她拿出手机咔擦拍了几张照。

       蔚蓝本来懒得管她，但是没一会儿她的手机屏幕也亮了。她拿过手机看了一下，下意识瞥了程语柔一眼。

       通知栏：@演员程语柔：失踪人口回归~分享今日午餐。

       点进去就跳到了微博，“随时随地发现新鲜事”的界面闪过，“特别关注”一页正在刷新。加载后，配图是刚刚的照片，角度很细心调整过避开了蔚蓝，但是有一张拿着筷子的手却出了镜。

       才一会儿就已经有了几千评，底下的粉丝嗷嗷叫着，有人也注意到了那双手，开始在花痴舔屏。

       程语柔忽然笑出了声，在旁边敲着屏幕，蔚蓝下意识刷新评论。

       @演员程语柔：伪饭！这是我家小老师的手~

       评论再度炸开，一片哀嚎着姐姐又去调戏哪个良家妇女了。

       铃声也再度响起，梁霄又电话轰炸了过来：“你到底在哪！！那个人是谁！！！”

       “你语气不要这么像捉奸的怨妇……”

       “我找老师学古筝呀~”

       “……我知道了，待会儿去找你。”程语柔声音忽然低了下来。

       “好了，就这样。挂了拜拜~”

       程语柔对上蔚蓝的视线，挑了挑眉：“吃饭。”

       “你要出去？”

       “有点事。”

       见她沉默着，程语柔笑：“怎么，想一直留着我当陈阿娇？”

       蔚蓝呵了一声低头扒饭。

 

       稍微修饰了一下脸型，掩去眼角的泪痣，程语柔戴好假发和帽子出了门。她心想着是不是应该顺便去染个头发，新角色是古筝演奏家本来按要求也是黑发，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染。

       从容地和偶尔碰到的几个乐团成员打着招呼，程语柔面上是无懈可击的得体微笑。她和蔚蓝性格差别极大，这点上却是很相似，说到底长着一张无害的脸，不管是装模作样还是本性温和都能将它的优势发挥到最大。

       过五关斩六将，眼看游戏就要打通关，在大门处却迎面撞上了一个男人。

       “蔚蓝！”男人惊喜地迎上来，帅气的脸庞笑得很灿烂，“刚想去找你，没想到就碰到你出门。”程语柔认识他，爱音乐团的明星乐手，海归的小提琴天才，冯安宁。

       程语柔颔首，“出去办点事，你事不急的话待会儿我去找你？”她想着待会儿得和蔚蓝提醒一下。

       “不是什么大事。”冯安宁笑，“想和你再了解一下你表妹的情况，顺便请你喝杯咖啡。”

       原来是这事，程语柔笑着对答了两句后就准备离开，手却被一片炙热覆盖。程语柔一顿，视线落到男人拉住她的大手上。

       明明眼前的女人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冯安宁还是突然感觉背上一冷，连忙松开了手。他阳光的脸庞上有些泛红，讪讪道：“那个……我就是想说，你今天真好看。”

       程语柔对待好看的人一直很有耐心，更何况还是得到了对方的夸赞，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谢谢~你今天也很帅。”

       她的笑容晃了冯安宁的眼，像是得到了鼓舞，他喉咙动了动，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还有……我等你回来……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

       他说这话时脸上泛着可疑的红晕，害羞得倒像是个大男孩一般。程语柔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几眼，已经跨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她看了看手机，勾起嘴角：“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先聊聊你的事吧。”

 

       1933黑胶咖啡厅。

       冯安宁和店长三叔是忘年挚交，坐下后就在和她介绍这个咖啡厅，服务生过来的时候他熟稔地开口：“两杯拿铁谢谢。”

       “不。”程语柔按住菜单本，向服务生露出一个微笑，“一杯炭烧。”

       冯安宁讶异：“你不是嫌炭烧太苦吗？”

       “最近换了口味。”

       “是嘛……”冯安宁半开玩笑地打趣道，“你最近变了一些，上次竟然还看到你用小黄人的保温杯，换成以前大概你还会嫌弃说太幼稚一点都不酷。”

        接下来又是絮絮叨叨的打趣话，程语柔含笑听着，指节轻轻扣着桌面。

       那是她送给蔚蓝的，她总觉得这个妹妹太老成了，家里装修也多是灰扑扑的，一点没有女孩子应有的少女心。

       “……如果不是你昨天否认得那么轻巧，我还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恋爱了。”

       程语柔手指一顿，咖啡也恰在此时上了桌。

       她笑着：“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冯安宁张着嘴，有些紧张：“不是……”

       “我……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关于未来伴侣的讨论吗？”

       “哦？我们还讨论过这个？”

       “你不记得了吗……也正常，那天我们都喝了很多酒……”

       程语柔敛了神情，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而冯安宁还在继续说着，当时他们说到团里这些年就没成过一对，搞音乐的赚不了几个大钱，当年艺校的那些女同学最终也大多找的是有钱人，不为柴米油盐所累，才有这个闲情去搞音乐。他突然又慌张着，解释说不是觉得这是什么拜金，毕竟蔚蓝当时也没说以后也要学她们一样找个家境富裕的。他猛得喝了一大口咖啡，结结巴巴得却像喝醉了酒。

       “我的意思是……虽然我家境也一般，但是、但是……我努力接演出，努力打拼……也不会让你受苦的……让你能有充足的精力和心思去搞音乐……”

       他顿了顿，“我是说，蔚蓝，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

       眼前的女人歪了歪头，一贯从容的脸上露出笑来。冯安宁从来都很喜欢她安定淡然的样子，启齿微笑时温暖得像四月的太阳。可是此时，他却从中读出了一丝危险的魅惑，就像水墨画被朱砂染上，突然绽放出了别样的风情。

       他红了脸，却听见她说，“不需要。”

       声音那么轻飘飘的，却毫无拖泥带水的意味。

       印象中的蔚蓝一直是好脾气的、说话温和又妥帖，从未见过她如此不留余地的拒绝。冯安宁不由愣了下，“什么？”

       漫不经心地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她开口：“有人能负责我的柴米油盐，你的努力应该留给其他的女孩儿。”

       他怔怔地问：“有人了？”

       “对。”程语柔端起咖啡杯放在唇边小啜了一口。

       “她会负责的。”

       “可是昨天——”

       “昨天……”她冲着他笑，露出一口白牙，“我和她玩得很开心。”